史铁生的故事

更新时间:2021-01-31 17: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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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铁生的故事12则

  史铁生的故事(一):

  史铁生的故事中最著名的是他的写作故事:他的每一部作品都是对生命的特殊感悟,1969年史铁生去延安插队,但是却因为双腿瘫痪在1972年回到北京,之后史铁生的身体状况就每况愈下,病情也更加严重,先是肾病,之后发展到尿毒症并且只能依靠住院透析来维持自己的生命。在他生病治疗之余,史铁生曾一度要放弃自己生存的期望,但是最终在家人的鼓励与帮忙下,他战胜了自己,开始采用另一种方式给予自己生活的力量,那就是写作,在这个阶段,他的作品也因为传达出生命的含义而鼓舞了更多的残疾人重拾生活的勇气,努力的活下去。

  史铁生用自己残缺的身体,叙述了最为健全而充满生命里的思想,尽管自己饱受病痛的折磨,但是他没有自怨自艾,而是选取用文字表达自己的情感,向世人传达着自己的明媚和阳光。他的作品也因为带给人们无穷的力量而获得鲁迅文学奖、茅盾文学奖、老舍文学奖等多个著名奖项。他始终将写作和自己的生命深刻的联系在一齐,至今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

  谈及史铁生的故事,他的著名散文《我与地坛》是我们都耳熟能详的,除此之外很多很多优秀作品值得后人去阅读和欣赏。

  史铁生的故事(二):

  史铁生(1951—),北京人。初中毕业后于1969年到陕北延安地区“插队”。三年后因双腿瘫痪回到北京,在北新桥街道工厂工作,后因病情加重回家疗养。1979年开始发表作品。

  初期有的小说,如《午餐半小时》等,带有暴露“阴暗面”文学的特征。发表于1983年的《我的遥远的清平湾》,既是史铁生,也是当时小说创作的重要作品。它在多个层面上被阐释:或说它拓展了“知青文学”的视野,或称它在文学“寻根”上的好处。在“寻根”问题上,作者表达了这样的见解,“‘根’和‘寻根’又是绝不相同的两回事。一个仅仅是,我们从何处来以及为什么要来。另一个还为了:我们往何处去,并且怎样去”。关于后者,他认为“这是看出了生活的荒诞,去为精神找一个可靠的根据”(《礼拜日·代后记》,华夏出版社1983年版)。

  史铁生肉体残疾的切身体验,使他的部分小说写到伤残者的生活困境和精神困境。但他超越了伤残者对命运的哀怜和自叹,由此上升为对普遍性生存,个性是精神“伤残”现象的关切。和另外的小说家不同,他并无对珐族、地域的感性生活特征的执著,他把写作当作个人精神历程的叙述和探索。“宇宙以其不息的欲望将一个歌舞炼为永恒。这欲望有怎样一个人间的姓名,大可忽略不计”(史铁生《我与地坛》)。这种对于“残疾人”(在史铁生看来,所有的人都是残疾的,有缺陷的)的生存的持续关注,使他的小说有着浓重的哲理意味。他的叙述由于有着亲历的体验而贯穿一种温情、然而宿命的感伤;但又有对于荒诞和宿命的抗争。《命若琴弦》就是一个抗争荒诞以获取生存好处的寓言故事。

  著有长篇小说《务虚笔记》,短篇小说《命若琴弦》,散文《我与地坛》等。

  《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奶奶的星星》分别获1982年、1983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老屋小记》获首届鲁迅文学奖。

  史铁生把自己的身体比喻成一架飞机:

  要是两条腿(起落架)和两个肾(发动机)一齐失灵,这故障不能算小,料必机长会走出来,请大家留些遗言。躺在透析室的病床上,看鲜红的血在透析器里汨汨地走,从我的身体里出来,再回到我的身体里去。那时,我仿佛听见飞机在天上挣扎的声音。

  史铁生的故事(三):

  关于史铁生的励志故事

  对于苏轼、史铁生乃至其他许许多多作家而言,正是所经受过的灾难,锻造出了他们超然世间的精神。也正是在这种精神哲学的指引下,他们的文章能够褪去浮华,震撼读者心灵,正如史铁生获华语文学传媒大奖2002年度杰出成就奖时,授奖词所说:“他的写作与他的生命完全同构在了一齐,在自己的写作之夜,史铁生用残缺的身体,说出了最为健全而丰满的思想。他体验到的是生命的苦难,表达出的却是存在的明朗和欢乐,他睿智的言辞,照亮的反而是我们日益幽暗的内心……当多数作家在消费主义时代里放弃应对人的基本状况时,史铁生却居住在自己的内心,仍旧苦苦追索人之为人的价值和光辉,仍旧坚定的向存在的荒凉地带进发,坚定的与未明事物作斗争,这种勇气和执着,深深的唤起了我们对自身境遇的警醒和关怀。”

  双腿瘫痪后,我的脾气变得暴怒无常。望着望着天上北归的雁阵,我会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听着听着李谷一甜美的歌声,我会猛地把手边的东西摔向四周的墙壁。母亲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听着我的动静。当一切恢复沉寂,她又悄悄地进来,眼边红红的,看着我。“听说北海的花儿都开了,我推着你去走走。”她总是这么说。母亲喜欢花,可自从我的腿瘫痪后,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不,我不去!”我狠命地捶打这两条可恨的腿,喊着:“我活着有什么劲!”母亲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忍住哭声说:“咱娘儿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好好儿活……”可我却一向都不明白,她的病已经到了那步田地。之后妹妹告诉我,她常常肝疼得整宿整宿翻来覆去地睡不了觉。

  ——史铁生《秋天的怀念》

  史铁生是在21岁时双腿瘫痪的。就像文章中所写的那样,他那时情绪无比地糟糕和绝望。

  比起邰丽华、姜馨田来,史铁生得以多享用了20年健全的生命,这是一件幸事。但同时,残疾对史铁生的打击又是那么突如其来,不像邰丽华她们,在不谙世事时就成为了残疾人,有一个慢慢理解的时间。在一个年少轻狂、风华正茂的年龄,陡然遭受了如此重大的打击,无异从天堂坠入地狱,无数梦想、无穷的雄心壮志,都化为泡影,那种痛苦绝望可想而知。

  在史铁生双腿瘫痪之初,总有人劝他“要乐观些,你看生活多么完美呀”诸如此类的话语。但是这种话对史铁生几乎起不到任何激励的作用。史铁生心里说:“开玩笑,你们说的简单,病又没得在你们身上。”尤其是在双腿刚刚瘫痪的时候,生命对于史铁生几乎已经失去了任何吸引力。他想:“要是不能再站起来跑,就算是能磨磨蹭蹭地走,我也不想再活了。”

  当时,大夫告诉史铁生,他的病如果是肿瘤,可能还有的救,否则,这辈子就得准备在轮椅上过了。于是,史铁生整天用目光在病房的天花板上写两个字,一个是肿瘤的“瘤”,另一个字就是“死”。史铁生用这种方式祈祷,期望把这两个字写到千遍万遍,或许就能成真,不管是肿瘤还是死,都好。到之后,证实了他的病并非肿瘤之后,他就只写一个字了:“死”。

  史铁生的病根是在18岁时落下的。那时他到陕西延川县插队,一次在山里放牛,遭遇暴雨和冰雹,高烧之后出现腰腿疼痛的症状。21岁时,史铁生因为腿疾而住进了医院,那一天是他的生日,从此,他再也没有站起来。这件事似乎再一次证明了生命的脆弱。只是一次淋雨,就无端瘫痪了双腿,让一个本来鲜活年轻的生命,无比地接近枯萎死亡。

  但是,生命却又总是在脆弱的同时展现出它的韧性。就如同在地球上的高纬度地区生长着的地衣,在极其恶劣的自然条件下,依然能够存活。尽管它的生长速度慢得惊人,几百年也长不到一个平方厘米,但它却实实在在地生存着,它生存的目的就是不要死去,这是最基本的生命特质。

  人的生命同样如此。余华写过两部著名的小说——《许三观卖血记》和《活着》。在《许三观卖血记》里,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许三观,从年轻到苍老历尽艰辛;每逢家庭变故,他就以卖血来挽救危机,甚至差点为此送命。一次次卖血后,唯一的补偿就是到饭馆里吃一盘炒猪肝,喝二两黄酒。在《活着》里,地主少爷福贵的一生中,败家,中年丧母、丧儿、丧妻,丧女婿,到最后,连唯一的孙子也死了,只剩下老了的富贵伴随着一头老牛在阳光下回忆。无论是许三观还是富贵,他们都没有明确的生存目标,只因为生命的惯性才活着。不管是屈辱还是风光,不管是甜蜜还是酸楚,生命都在静静地活着。生命不是务必承受苦难,但生命确实有足够的韧性承受苦难,“人间的灾难,无论落到谁头上,只要不死,谁都得受着,而且都受得了”。

  对于史铁生而言,虽然在瘫痪之初,死亡对于他那么具有诱惑,甚至于他每一天早晨醒来,都因为自己依然活着而沮丧;但是,他依然活着。瘫痪后的最初几年,史铁生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去路,忽然间几乎什么都找不到了。就像他文章里写的那样,暴躁易怒。为了逃避现实的世界,在正常人上班之时,他总是摇着轮椅,到那时还人烟稀少的地坛公园里去。自旦至暮,春秋往复,耗在这园子里。他去过了地坛的每一棵树下,无论是什么季节,什么天气,什么时间,他都在这园子里呆过。有时候呆一会儿就回家,有时候就呆到满地上都亮起月光。

  我们能够想见史铁生那时的孤独苦闷,但是,不管活得多么艰难,多么痛苦,生命却始终默默地承受了这一切,死亡依然被一再耽搁。

  所幸的是,在痛苦当中,还有亲友的爱在支撑他。母亲要他“好好儿活”的临终嘱托,一向萦绕在他心头。史铁生母亲的生命,因为儿子的残疾,也承受了无数折磨。史铁生瘫痪时,母亲已不年轻,为了史铁生的腿,她头上开始有了白发。医院已经明确表示,他的病情目前没办法治。母亲的全副心思却还放在给他治病上,到处找大夫,打听偏方,花很多钱

  每一回她都虔诚地抱着期望,然而最终,却总是有多少回期望,就有多少回失望。

  最后母亲最后也绝望了。于是,每次史铁生要动身出门,母亲便无言地帮他上轮椅,看着他摇车拐出小路。每一次她都是伫立在门前默然无语地看着儿子走远。有一次,他想起一件事又返身回来,看见母亲仍然站在原地,还是那样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在看儿子的轮椅摇到哪里了,对儿子的回来竟然一时没有反应。她一天又一天送儿子摇着轮椅出门去,站在阳光下,站在冷风里。之后,她猝然去世了,因为儿子的痛苦,她活不下去了。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她期望儿子能有一条路走向自己的幸福,而她没有能够帮忙儿子走向这条路。她心疼得最后熬不住了,她匆匆离开儿子时只有49岁。

  史铁生在一篇题为《合欢树》的文章中写道:“我坐在小公园安静的树林里,闭上眼睛,想,上帝为什么早早地召母亲回去呢很久很久,迷迷糊糊的我听见了回答:‘她心里太苦了,上帝看她受不住了,就召她回去。’我似乎得了一点安慰,睁开眼睛,看见风正从树林里穿过。”史铁生说,正是这样的爱,耽搁了他的死亡。

  无论如何,既然活着,就不免就进入了另一些事情。就像小河里的水慢慢丰盈了,你难免就顺水漂流,漂进大河里去了,四周的风景豁然开朗,情绪不由得也就变了。最后有一天,当史铁生又想到死的时候,心里说:“算了吧,再试试,何苦前功尽弃呢凭什么我非得输给你不可呢”这时候,他已经开始对死亡有一种幽默的态度了。

  启发史铁生的,是卓别林的一部电影,名字叫《城市之光》。片中女主人公要自杀,却被卓别林救了。这女的说,“你为什么救我你有什么权利不让我死”而卓别林的回答令史铁生终生难忘。他说,“急什么咱们早晚不都得死”这句话让史铁生心中怦然一动:是啊,咱们早晚不都得死死是一件无需着急去做的事,是一件无论怎样耽搁也不会错过的事。既然如此,何不先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于是,左右苍茫、四顾无路之际,史铁生想到了写作,想到用笔杆代替自己的双腿,来继续人生之路:“写作,在我的期望中只是怀疑者的怀疑,寻觅者的寻觅……写作但是是为心魂寻一条活路,要在汪洋中找到一条船。”

  当时友谊医院有位老大夫对他说:“你一生都未必能有这样闲在的时候,你何不用这样的时间来读点书,整理整理自己的思绪”史铁生说,这话对他来说终生受益。他初中二年级时赶上“文革”,没有好好读过什么书,很多世界名著等等都是在双腿残疾之后读的。他每一天摇着轮椅去地坛,不是读书,就是思考。作家邵燕华在读史铁生的作品时曾不由感慨:“史铁生的随笔也让我拷问起自己的阅读。说来惭愧,他书中提到的诸多国外的思想家、作家有不少是我不明白的。”

  1974年,史铁生为了生计,在北新桥街道工厂找到了一份临时工作。在那里上班既没有公费医疗,也没有任何劳保,所干的活儿是在仿古家具上画山水和花鸟,有时还画彩蛋,如出满勤每月30元工钱,但他为了看书和尝试写作,每一天只干半天,一月下来只能领到15元,这活儿他一干就是7年。但是第二年史铁生又患上了严重的肾病,这次医生只给他留下了一个受损的左肾。由于体力的原因,他不得不辞去了街道工厂的临时工作,呆在家中一门心思地写作。

  1979年,由于下肢麻痹、肾功能受到严重破坏,不得不造漏排尿。紧之后,由于肌肉萎缩,血液循环受阻,再加上每一天长时间地坐压,褥疮发作,前景是败血症。1986年,前列腺引起的疼痛,使他不得不停止写作整天卧床……冬天,他那毫无知觉的腿,经不起寒冷,如果冻了,就有坏死的可能;夏天,全身的热量只能从上身排出,额头的痱子从来不断……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1980年,他创作出的小说《我们的角落》被田壮壮改编成了电视剧,在当时的影视圈引起了不小的轰动;1983年,他创作的小说《我的遥远的清平湾》获本年度“青年文学奖”和“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1984年,他的作品《奶奶的星星》又获该年度“作家文学奖”和“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他的小说《命若琴弦》还被改编成电影《边走边唱》,经过陈凯歌的精心导演,引起了强烈反响。

  苦难似乎还在继续试探史铁生生命的韧度。1998年,下肢瘫痪的史铁生,由慢性肾损伤演变为尿毒症。从那时起,史铁生就只能靠血液透析来维持生命。透析的病人需要做手术,把肾部的动脉和静脉引到表层。透析时需要在三个点轮流针刺。长达9年,1000多次的针刺,使得史铁生的动脉和静脉点隆起成蚯蚓状。体内渗毒的血液从隆起的动脉出来,经过透析器过滤掉毒素,再由隆起的静脉回到体内。一个星期3次,在每次4个半小时的透析过程中,把全身的血液过滤几十遍——这就是史铁生日常的生活。

  史铁生的故事(四):

  去找史铁生

  我在新年的头上专程去一次北京,为的是和史铁生做个谈话,用在《收获》的专栏上。本来早该去了,因为年底忙乱,因为他和我的身体都要挑一个恰当的时候,还因为我说的等2001年再去飞机栽下来也是21世纪的作家啦。反正我是去了,谈了,回来了。

  我和史铁生谈的话题是"生存还是不生存",也就是"爱与死是永恒主题"中的那个"死"。我相信我俩对死的心得要比别人多一些。去的那天正好是他生日,本来要打开的话头因客人的来访未能展开。那样也好,死总是排在生的后面的,明天再谈。当日晚上我们去一个叫孔乙己的饭店吃饭。来接他的是《人有病,天知否》的作者陈徒手等哥们,到了那里还有我热爱的姜文和他的朋友。反正就是一桌子的人吧,在中国式的环境中,祝贺一声他的50大寿就开始吃了。他那天抽烟,喝一点点酒,说一点点话。他说一上午不敢动弹,把精力攒下来了。他说座山雕也是50岁。他说要健康不说长寿了吧。

  这些年,我到北京必去望望史铁生。在他那里坐两三个小时,吃顿饭。他们夫妇邀我住他们家,我总推辞了。我来去匆匆,住下本能够多说话,但是他的身体禁不住客人的打扰。他的截瘫,他的肾脏萎缩,用他的话说,发动机和轮子都坏了,维持身体的运行很累。每周两到三次的肾脏透析,不由分说地打断他的生活和思维。

  除了他的体力精力,除了同情他不能多抽烟,我和他的谈话与常人无异。谈得很快乐。残疾其实并不缺少什么,只是不能实现罢了。他常常想得比人们深入透彻,他有自己的理由和节律。他是小说家,我喜欢读他作品的一个最大的理由是,他的想法和文字明净,不曾神神鬼鬼牵丝攀藤。他的手总是温暖的,宽厚的。他是能超越智和愚的。他不作状,而是常常省察自己的内心。他把自己看轻了,才能去爱自己,爱世界。

  史铁生通常并不抱怨,他明白感恩,明白在生的命题下诸多奥义。别人用腿走路,丈量大地。他从腿开始思想,体察心灵。他常常纠缠在那些排遣不开的命题,时间长了,成为习惯和乐趣。他的想法都是经过推理论证的,有明晰的线索可寻。但是,听他说话的人,因为自己的好腿好肾,常常哼哼哈哈的,懒得跟从他的思维。他更多被阅读的是《遥远的清平湾》,《我与地坛》,《命若琴弦》。那样的故事只有他能写。读时候想,沧浪之水清兮,能够濯吾缨。

  读史铁生的文章,和他谈话,都不会越读越狭隘。他肾亏却没有阴湿之气。他很艰难地从生存的窄缝里走出来,带着豁然开朗的喜悦。我常是站到自己之外,有一种嘲弄自己之流的快乐。他不是,他完整地保存自己,依然快乐。经过那道窄缝之后,快乐肯定不再张扬,就应称为喜悦了。他是用喜悦平衡困苦的人,不容易破灭。许多游戏和他无缘,他不再迷失,能够观赏自己,观赏上帝的手艺。

  我最后想说的是陈希米,他的妻子。她是"我们上海人",在北方久矣。我永不能忘记的是她的笑,那是天使的笑容。天使的笑,是那种忘忧的笑,忘我的笑,来去自由的笑,让看见的人也喜悦的笑。没人比她笑得更完美。我看资料,孩子一天笑上150次,成人能够一天不笑一次。她常常笑着,灿烂又本分地笑着。有了她的笑,那个凝重的50岁的史铁生再没有装扮殉道者的理由和必要了。生活就是这样,一会儿笑盈盈一会儿沉甸甸。

  我这次去北京,是由妻子陪同护送。也许下次到北京去见史铁生,我也要坐个轮椅了。我们将讨论轮椅的牌子,谈论足球的伟大,言说一些好笑的事情。我能够负责地说,本人即便已经坐上轮椅,依然能够春心荡漾,能够不依不饶,能够尖酸刻薄。当然,更能够在一个个深夜,摆放好自己,默读史铁生的.文字,感受生的气息。

  史铁生的故事(五):

  生命里的残疾与感情

  我是史铁生——很小的时候我就觉得这话有点怪,好像我除了是我还能够是别的什么。这感觉一向不能消灭,独处时尤为挥之不去,最后想懂:史铁生是别人眼中的我,我并非全是史铁生。

  多数状况下,我被史铁生减化和美化着。减化在所难免。美化或出于他人的善意,或出于我的伪装,还可能出于某种文体的积习——中国人喜爱赞歌。因而史铁生以外,还有着更为丰富、更为浑沌的我。这样的我,连我也常看他是个谜团。我肯定他在,但要把他全部捉拿归案却非易事。总之,他远非坐在轮椅上、边缘清晰齐整的那一个中年男人。白昼有一种魔力,常使人为了一个姓名的牵挂而拘谨、犹豫,甚至于慌不择路。一俟白昼的魔法遁去,夜的自由到来,姓名脱落为一张扁平的画皮,剩下的东西才渐渐与我重合,虽似朦胧缥缈了,却真实起来。这无论对于独处,还是对于写作,都是必要的心理环境。

  我其实未必适宜当作家,只但是命运把我弄到这一条(近似的)路上来了。

  左右苍茫时,总也得有条路走,这路又不能再用腿去趟,便用笔去找。而这样的找,之后发现利于此一铁生,利于世间一颗最为躁动的心走向宁静。

  我的写作因此与文学关系疏浅,或者竟是无关也可能。我只是走得不明不白,不由得唠叨;走得孤单寂寞,四下里张望;走得怵目惊心,便向着不知所终的方向祈祷。我仅仅算一个写作者吧,与任何“学”都不沾边儿。学,是挺讲究的东西,尤其需要公认。数学、哲学、美学,还有文学,都不是打打闹闹的事。写作不然,没那么多规矩,痴人说梦也可,捕风捉影也行,满腹狐疑终无所归都能算数。当然,文责自负。

  写作救了史铁生和我,要不这辈子干什么去呢当然也能够干点别的,比如画彩蛋,我画过,实在是不喜欢。我喜欢体育,喜欢足球、篮球、田径、爬山,喜欢到荒野里去看看野兽,但这对于史铁生都已不可能。写作为生是一件被逼无奈的事。开始时我这样劝他:你死也就死了,你写也就写了,你就走一步说一步吧。这样,居然挣到了一些钱,还有了一点名声。这个愚顽的铁生,从未纯洁到不喜欢这两样东西,况且钱能够供养“沉重的肉身”,名则用以支持住孱弱的虚荣。待他孱弱的心渐渐强壮了些的时候,我确实看见了名的荒唐一面,但是也别过河拆桥,我记得在我们最绝望的时候它伸出过善良的手。

  我的写作说到底是为谋生。但分出几个层面,先为衣食住行,然后不够了,看见价值和虚荣,然后又不够了,却看见荒唐。荒唐就够了么所以被送上这不见终点的路。

  残疾与感情,这两种消息,在史铁生的命运里个性地得到强调。对于此一生性愚顽的人,我说过,这样强调是恰当的。我只是没想到,史铁生在四十岁以后也慢慢看懂了这件事。

  这两种消息几乎同时到来,都在他二十一岁那年。

  一个满心准备迎接感情的人,好没影儿的先迎来了残疾——无论怎样说,这一招是够损的。我不信有谁能不惊慌,不哭泣。况且那并不是一次光荣行为的后果,那是一个极为普通的事件,普通得就好像一觉醒来,看看天,天还是蓝的,看看地,地也并未塌陷,但是一举步,形势不大对头——您与地球的关系发生了一点儿变化。是的,您不能有以脚掌而是要以屁股,要不就以全身,与它摩擦。

  不错,第一是坐着,第二是躺着,第三是死。好了,就这么定了,不再需要什么理由。我庆幸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要点:没有理由!你没犯什么错误,谁也没犯什么错误,你用不着悔改,也用不上怨恨。让风给你说一声“对不起”吗而且将来你还会明白:上帝也没有错误,从来没有。

  我记得,当感情到来之时,此一铁生双腿已残,他是多么地渴望感情呵,可我却亲手把“不能进入”写进了他心里。事实上史铁生和我又开始了互相埋怨,睡不安寝食不甘味,他说能,我说不能,我说能,他又说不能。糟心的是,说不能的一方常似凛然大义,说能的一对难兄难弟却像心怀鬼胎。但是,大凡这样的争执,终归是鬼胎战胜大义,稍以时日,结果就应是很明白的。风能不战胜云吗

  山能堵死河吗此刻结果不是出来了——史铁生娶妻无子活得也算惬意。但那时候不行,那时候真他娘见鬼了,总觉着自己的一片真情是对他人的坑害,坑害一个倒也罢了,但那光景就像女士们的长袜跳丝,经经纬纬互相牵连,一坑就是一大片,这是关键:“不能”写满了四周!这便是残疾最根本的困苦。

  这不见得是就应忍耐的、狭隘又渺小的困苦。失去感情权利的人,其他的权利难免遭受全面的损害,正如感情被贬抑的年代,人的权利普遍受到了威胁。

  说残疾人首要的问题是就业,这话大可推敲。就业,若仅仅是为活命,就看不出为什么必须比救济好;所以比救济好,在于它证明着残疾人一样有工作的权利。既是权利,就没有哪样是次要的。一种权利若被忽视,其它权利为什么肯定有保障倘其权利止于工作,那又未必是人的特征,牛和马呢设若认为残疾人能够(或就应,或不得不)在感情之外活着,为什么不可能退一步再退一步认为他们也能够在教室之外、体育场之外、电影院之外、各种公共领域之外……而最后在全面的人的权利和尊严之外活着呢

  是的是的,有时候是不得不这样,身体健全者有时候也一样是不得不呀,一生未得美满感情者并不只是残疾人呵!好了,这是又一个关键:一个未得奖牌的人,和一个无权参赛的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但是且慢。说了半天,到底谁说了残疾人没有感情的权利呢无论哪个铁生,也不能用一个虚假的前提支持他的论点吧!当然。但是,歧视,肯定公开地宣布吗在公开宣布不容歧视的领域,肯定已经没有歧视了吗还是相反,不容歧视的声音正是由于歧视的确在

  好吧,就算这样,可感情的权利真值得这样突出地强调吗

  是的。那是因为,同样,这人间,也突出地强调着残疾。

  残疾,并非残疾人所独有。残疾即残缺、限制、阻障。名为人者,已经是一种限制。肉身生来就是心灵的阻障,否则理想何由产生残疾,并不仅仅仅限于肢体或器官,更由于心灵的压迫和损伤,譬如歧视。歧视也并不限于对残疾人,歧视到处都有。歧视的原因,在于人偏离了上帝之爱的价值,而一味地以人的社会功能去衡量,于是善恶树上的果实使人与人的差别醒目起来。荣耀与羞辱之下,心灵始而防范,继而疏离,终至孤单。心灵于是呻吟,同时也在呼唤。呼唤什么比如,残疾人奥运会在呼唤什么马丁·路得·金的梦想在呼唤什么都是要为残疾的肉身续上一个健全的心途,为隔离的灵魂开放一条爱的通路。残疾与感情的消息总就是这样萦萦绕绕,不离不弃,无处不在。真正的进步,终归难以用生产率衡量,而非要以爱对残疾的救赎来评价不可。

  但对残疾人感情权利的歧视,却常常被默认,甚至被视为正当。这一心灵压迫的极例,或许是一种象征,一种警告,以被排除在感情之外的苦痛和投奔感情的不熄梦想,时时处处解释着上帝的寓言。也许,上帝正是要以残疾的人来强调人的残疾,强调人的迷途和危境,强调爱的务必与神圣。

  史铁生的故事(六):

  走进不同寻常的史铁生

  史铁生,就是这样一个被严重忽视的人物。他一度被列入所谓“抵抗投降”者的行列,但这不啻是一种严重的误读,史铁生的姿态与其说是抗议的批判的,不如说是沉思的,建设的...

  我喜欢他作品的一个最大的理由是,他的想法和文字明净,不曾神神鬼鬼牵丝攀藤。他是能超越智和愚的。他不作状,而是常常省察自己的内心...

  铁生对生命的解读,对宗教精神的阐释,对文学和自然的感悟,构成了真正的哲学。他幻想脚踩在软软的草地上的感觉,踢一颗路边的石子的感觉...

  史铁生的故事(七):

  关于史铁生的故事最为人知的是他的经历,史铁生1951年1月出生于中国首都北京,他的原籍是河北涿县,1961年史铁生从清华大学附属中学毕业。史铁生的一生有着多重的职位和身份,他是中国当代著名作家,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驻会作家,他也曾担任中国作家协会第五届、第六届、第七届的全国委员会委员,与此同时,他也是中国残疾人作家协会副主席。

  史铁生的故事(八):

  史铁生对命运独特的看法

  人家让他拜佛,他不拜。因为,佛不能使他瘫痪的双腿站立起来,因为,如果佛要人“拜”才肯保佑人,那他就不称其为佛。他认为佛之本义乃“觉悟”,是一个动词,是行为而非绝顶的一处宝座。

  人家让铁生算命,他不算。因为,如果命好则无须算,“好”自会来;如命不好,更不必算,乐得活一天高兴一天,省却明知前程险恶,还不得不步步逼近那灾难,成天战战兢兢,何苦!高人说能“为你避灾”,铁生也不信,因为那就是命运无定了,其所“算”,乃是妄说,还算它干什么

  但史铁生似乎又“信命”。他说:“万事万物,你若预测它的未来,你就会说它有无数种可能,可你若回过头去看它的以往,你就会明白其实只有一条命定的路。”难道一个人所走的路不都是“这一条”路但这并非不要把握“命运”。铁生的奋斗精神和创作实践证明了他是一个不向命运低头的人。他只是不强求什么,不做欲望的奴隶,因为欲望是无边的,人哪有完全“心满意足”的一天!

  我以为新时期的青年作家中,史铁生是最了悟人生,最豁达,也最真诚的一个典型。他是个残疾人,他曾几次为此而悲观欲自杀,但当他最后觉悟到无差别便不成为世界时,他便坦然“理解”了残疾之躯,“理解”了自己与别人的差别,并努力做一个精神上的健康人。

  我尤其欣赏铁生释然应对苦难的大度彻悟。他说:“苦难消灭自然也就无可忧悲,但苦难消灭一切也就都灭。”所以,人是万不可追寻什么绝对的公平,永远的利益以及完全无忧无虑的所谓“幸福”的。没有无憾的人生——这才是真正的人生。

  史铁生的故事(九):

  史铁生的故事

  ·21岁时候双腿瘫痪。1981年,患严重的肾病。1998年开始做透析。他说自己“职业是生病,业余在写作”。

  ·他的著名散文《我与地坛》鼓励了无数的人,深圳中学生杨林在文章的鼓励下,走出了车祸带来的阴影,以《生命的硬度》夺得了一个全国作文大奖。

  史铁生的故事(十):

  关于史铁生妻子

  史铁生的妻子是华夏出版社副编审陈希米,即使身为残疾人,但是她的努力和成就却使这位女性那么的不平凡,她个性顽强,拥有坚持不懈的精神,她以前参加和策划了“哈佛商学经典”丛书,她也曾担任职责修改出版了《总经理》、《企业文化与经营业绩》、《无根据颂》等著名图书,这些书在社会取得了良好的反响,也收获了很好的经济效益。

  史铁生和妻子旧照

  史铁生和妻子旧照

  当代作家史铁生曾不止一次在文章中叙述残疾与感情,可见史铁生妻子陈希米对于他的重要好处。尽管自己饱受身体残缺的痛苦,但是上帝却为他开启了另一扇窗,那就是他与陈希米的感情。他是一个不幸的人,但是他却也收获了世界上最大的幸运,对于史铁生来说陈希米毫无疑问是他人生中一束耀眼的光芒。

  对于史铁生来说西北大学能够说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在那里他的作品发表,也是在那里,史铁生妻子陈希米和他结下了一生的缘分。1989年,史铁生和陈希米结婚,陈希米右腿轻微残疾,但是却被人感慨道温柔、美丽、明亮,和史铁生结婚后,陈希米便成为了丈夫的“新腿”。陈希米总是温柔的笑着,她的笑给予了史铁生最大的力量,史铁生的人生也变得更加充满期望。

  史铁生妻子陈希米是上天送给他最好的礼物,史铁生写给妻子的《赠妻子诗》表达出了他对妻子深刻的爱,史铁生的一生是幸福的,因为陈希米始终陪伴他左右,直至生命的最后一秒。

  陈希米在2013年初,散文集《让“死”活下去》出版,以纪念史铁生去世两周年,她曾说因为自己是史铁生妻子所以才要做更好的陈希米,从中更加体会到这样的女性是多么的令人敬佩。

  史铁生的故事(十一):

  史铁生,中国著名小说家,散文家。曾任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驻会作家,中国作家协会第五、六、七届全国委员会委员,中国残紶人作家协会副主席,一级作家职称。

  史铁生生前数十年与疾病顽强抗争,在病榻上创作出了超多优秀的、广为人知的文学作品。主要作品有中短篇小说集《我的遥远的清平湾》、《礼拜日》、《舞台效果》、《命若琴弦》等,长篇小说《务虚笔记》等。曾先后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鲁迅文学奖以及多种全国文学刊物奖,一些作品被译成英、法、日等文字,单篇或结集在海外出版。其著名散文《我与地坛》影响最大,感动了无数读者,被公认为中国近50年来最优秀的散文之一,并入选了中学语文课本。

  史铁生在电影创作上成绩丰硕,所创作的电影剧本《多梦时节》、《死神与少女》等充满诗意,为电影类型的发展作出了贡献,并在国内外获奖。

  史铁生的故事(十二):

  史铁生(1951年1月4日-2010年12月31日),中国作家、散文家。1951年出生于北京。1967年毕业于清华大学附属中学,1969年去延安一带插队。因双腿瘫痪于1972年回到北京。之后又患肾病并发展到尿毒症,靠着每周3次透析维持生命。后历任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残疾人联合会副主席。自称职业是生病,业余在写作。2010年12月31日凌晨3时46分因突发脑溢血逝世,享年59岁。

  主要作品

  务虚笔记

  本书是当代著名作家史铁生中短篇小说结集之一。《插队的故事》、《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当属于知青文学的经典佳作,作者以顺时或逆时的手法,并互相交插,再现了荒谬特定政治时期,一部分知青的生存状态及生命状态,反思人生途路的幸与不幸,并藉此展现了陕北的风土人情以及陕北人的憨直、坚韧、顺乎大道的性格。图片的缀入,无疑为作品的经典性带给了最珍贵的佐证,所以至今为世所瞩目。

  我的丁一之旅

  这是一部独特的,耐人寻味的现代感情小说。小说家和思想者的史铁生用洁净优美,富于诗意和理性的文字描述感情,性和性爱,追溯感情的本原,探寻感情的真谛和好处。那些灵与肉的纠缠,性与爱的排演,那些孤独的感动和温情的抚慰,那些柔软的故事和坚硬的哲理,无不给人以情理之中的体验和意料之外的启示。

  信与问

  这是著名作家史铁生多年来与朋友、读者的书信往来及为一些书写的序跋。从未专辑出版。经过作者亲自筛选,并征得持信人的同意,共选取了几十封书信,近二十篇序文。这本书以文学艺术、当代文学思考为主题,表达了史铁生作为一位思想的行者,对生与死、残缺与感情、苦难与信仰、写作与艺术等重大问题的思考,并解答了(我)如何在场、如何活出好处来这些普遍性的精神难题。他的文字,迸发出正义与力量,同样给广大读者带来启示和鼓励。

  病隙碎笔

  《病隙碎笔》作为2002年度中国文学最为重要的收获,一如既往地思考着生与死、残缺与感情、苦难与信仰、写作与艺术等重大问题,并解答了(我)如何在场、如何活出好处来这些普遍性的精神难题。当多数作家在消费主义时代里放弃应对人的基本状况时,史铁生却居住在自己的内心,仍旧苦苦追索人之为人的价值和光辉,仍旧坚定地向存在的荒凉地带进发,坚定地与未明事物作斗争,这种勇气和执着,深深地唤起了我们对自身所处境遇的警醒和关怀。

  灵魂的事

  《灵魂的事》囊括了作者对于生命、感情和信仰的沉思。有一回记者问到史铁生的职业,他说是生病,业余写一点东西。生病的经验是一步步懂得满足,并最后醒悟:其实每时每刻我们都是幸运的,因为任何灾难的前面都可能再加一个“更”字。史铁生是当代中国最令人敬佩的作家之一。他的写作与他的生命完全同构在了一齐,在自己的“写作之夜”,史铁生用残缺的身体,说出了最为健全而丰满的思想。他体验到的是生命的苦难,表达出的却是存在的明朗和欢乐,他睿智的言辞,照亮的反而是我们日益幽暗的内心……当多数作家在消费主义时代里放弃应对人的基本状况时,史铁生却居住在自己的内心,仍旧苦苦追索人之为人的价值和光辉,仍旧坚定地向存在的荒凉地带进发,坚定地与未明事物作斗争,这种勇气和执着,深深地唤起了我们对自身所处境遇的警醒和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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